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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包/盾冬】浮生若梦

昨晚做了一个梦

把它们整理整理写出来

 

 

1

 

桃是京城富可敌国的第一大盐商,包是桃宅子里的一个小仆人。


某天早上一醒来,桃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和一个女人躺在卧房里的雕花大床上,他头疼欲裂,隐约只记得昨晚和塞外进京的商队领队一起吃了个饭喝了点酒,别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推开那女人想要起来,可那女人却挽着他的胳膊,一对娇滴滴的乳房贴着他胸口就是不让。

 

本就宿醉难受的桃,现在更是恶心地连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


那女人还娇羞地对桃说,老爷你真棒,昨晚我很舒服。身子扭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桃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但是也没明说,因为他知道,他除了包儿外对谁都硬不起来。所以,他和那个女人根本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包儿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起了床,一直在宅子里忙活到现在。他按照平时桃老爷起床的时间,端着洗脸水敲门进了屋,可谁知看见的却是他一直偷偷喜欢着的桃老爷和一个人陌生女人赤身裸体滚在大床上。

包儿伤心极了,明明老爷之前对他说过,只喜欢他一人,可是如今却……


接下来好几天桃老爷都没有看见包儿的身影,找下人问了问,才知道包儿主动申请去柴房工作。

 

这天夜里,包儿正抱着一堆干草走进柴房的时候,刚一推开门,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还被人用手捂住了口鼻。



包儿害怕极了,很快耳边就传来了桃老爷的声音。


“包儿别怕,是我。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儿,可把你给找到了。”

 

虽然不再害怕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天早上看到的情景,包儿还是挣扎着想要从桃老爷怀里逃出来。


他果然是骗自己的,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却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自己不过是个下人,凭什么想要独得老爷的恩宠?自己不过是他玩玩就丢的宠物罢了。



看见包儿想逃,桃老爷什么都顾不上了,拖着包儿就进了柴房。包儿一边哭泣一边尖叫,骂他是个没良心的,总是欺负自己骗自己。桃老爷也心疼,可是一想到自己为了包儿忍了这么多年的欲望,没处对象没娶亲,就是为了等包儿点头将他娶回来,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于是桃老爷一边跟包儿解释,一边在柴房的干草垛里强上了他。



“包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就嫁给我吧!”




 

2


在京城的第一大戏班子里,史蒂夫除了是班主外还是戏班的顶梁柱,巴基是他们在外表演时从林子里捡回来的。



巴基留在了戏班里,除了打打杂还跟着史蒂夫学习唱戏当个小学徒。

 

史蒂夫在戏班里有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他们俩一直搭戏表演,是戏班子里所有人眼中的一对。

 

巴基一直偷偷在意着史蒂夫,慢慢发现自己对史蒂夫除了当初被救的感恩之情外,还多出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年纪还小的他,一直以为史蒂夫就像戏班里大家伙说的那样,喜欢的是那个和他搭戏的女孩,他就学着那个女孩留齐肩的短发,跟那个女孩学唱一样的旦角。却不知道史蒂夫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被他从树林子里捡回来的自己。



由于那个年代同性之间的爱情根本不可能有结果,史蒂夫和巴基两人也就一直瞒着自己的感情,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巴基每天都十分刻苦地练习,终于有一天他成了班里的名角儿,可是史蒂夫却和那个女孩成了亲。


等两人有了孩子后,那个女孩就没有再唱戏了,和史蒂夫搭戏的人也就换成了巴基。


真心相爱的两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在戏台上的那段只属于两人的短暂时光里,借着不同角色的身份,醉生梦死,互诉衷肠。


巴基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平日私下里也不和戏班里的其他人一起活动,再加上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旦角,久而久之,戏班里老的人走了,新的人来了,那些新来的年轻人们都以为巴基真的是个女人。



后来,史蒂夫的妻子去世了,其他人都怂恿着史蒂夫和巴基两人凑合着过,可是史蒂夫那一双儿女却拼命阻挠,抵死也不让史蒂夫和巴基在一起。

两个男人要怎么在一起?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


再后来,史蒂夫和巴基都老了,戏班子也更新换代了好几辈,多了不少年轻的血液,连史蒂夫的一双儿女都有了自己的小孙儿。

某天下午,戏班休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天井里闲聊着,史蒂夫的女儿看着自己已经迈不动步,睁不开眼的老爹爹,总算松口了,“爹,要不你们什么时候把喜事给办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做儿女的一直拼命阻挠,现在等自己有了儿孙,才明白那种被命运无情捉弄的无力感是多么让人绝望。都这么多年了,就让两位老人了了自己的心愿吧。


戏班里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让两位老人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巴基无视了那些纷纷扰扰的声音,他看着史蒂夫睁着那双早已瞎掉的眼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总是能找到自己,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

 

巴基最后再深深看了史蒂夫一眼,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我是个男人啊……我是个男人……”



巴基离开后,戏班里炸开了锅,那些前一秒还起哄着让两位老人在一起的人,后一秒,都骂骂咧咧着“恶心,真恶心”,四下散开了。



史蒂夫听不见那些人在说着什么,他的耳朵已经不大好使了,他只知道巴基离开了,“笃笃笃”拐杖触地的声响,在他耳朵里尤为显眼,越来越远。

 

巴基他这是要去哪儿?巴基他终于决定要离开了吗?

史蒂夫想要追出去,可他早已瘫痪的双脚不听使唤,让他直直从座椅上摔了下来,没了气息。

后来儿女在料理史蒂夫的后事,替他收拾遗物的时候,偶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木匣子。

 

尘封已久的过往被打开,那一封封写给巴基的信件,连同着史蒂夫内心的渴望与绝望,一齐被锁在了这个小小的木匣子里。



儿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巴基把这些信交给他,索性,连着匣子一起在坟头烧毁了。


巴基也得了重病,他知道自己时日不久,躺在枯草搭成的小床上一动不动。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也没人能找到他,他只是一个人在枯草上躺着,微弱的油灯在枕边时断时续。


恍惚间,巴基眼前出现了一段一段的文字,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杂乱无章的遒劲字体慢慢浮现在一张又一张的泛黄信纸上。


他默默地念着,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特别清明,有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将这些说不出口的秘密,一一念给他听。



泛黄的纸张一篇一篇翻过,在最后一页时,那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如果还有来生,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如果还能重逢,我定会娶你。



“啪——”油灯的灯芯断了,废弃的柴房永久地陷入了黑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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